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拍賣官開講囉／玉璧與玉琮的奧秘台北故宮珍藏揭示古代禮器之美

2024-05-22 15:00　　作者 / 陳珮瑜

新石器時代龍山-齊家系玉璧 (圖 / 國立故宮博物院OPEN DATA)

台北故宮有一組新石器時代非常重要的禮器—龍山-齊家系玉璧、良渚文化晚期玉琮。

良渚文化晚期玉琮 (圖片來源 : 國立故宮博物院OPEN DATA)

若要選擇一項器類作為中國玉器文化的代表，當然非「璧」莫屬。遠朔及新石器時代，近至現代，璧貫穿了整個玉器發展史。

距今約七千多年前，玉璧就出現於黑龍江流域，而距今五千年前以後，長江下游的良渚，及黃河中上游的荒山、齊家等地區文化中，則均已大量出現較大形、較厚重，已不適於佩戴的玉璧，且經常放置於墓主胸、腹等重要位置，這些顯示玉璧可能已發展成為禮制用器。

此時玉璧亦常與玉琮相伴隨葬，故信史時代的《周禮》中記載「以蒼璧禮天;黃琮禮地」，絕對有其幽遠的根源，與遠古人們宇宙觀中「天圓地方」的觀念有關。

時至西漢，貴族除生前多佩華美至極的玉璧，墓葬中更見玉璧堆疊的盛況。此外，亦將壁貼於墓主的前胸後背，再著以包裹全身的玉衣，玉衣頭頂正中則縫綴圓璧，顯示漢人思維中，璧的中孔正是亡靈通往天界的必經之門。

在良渚早期、中期的墓葬中，有類玉器常套在人的右手腕上。這類方形玉鐲，後來被定名為”玉琮”。到了良渚文化晚期，玉琮變高又變方，而且少數玉琮上還刻有天象的符號，如:飛鳥、祭壇等圖案。在良渚早期、中期時，只有光素玉璧有通神的功能，玉琮或許代表先民有”圓與方”的神祕思維，但到了良渚文化晚期，蛻變自玉鐲的”琮”朝向高大，且射口方正的型態發展，宣示玉琮與玉璧已組成禮器，良渚貴族會在上面刻”通神秘碼”，加強兩者間的內在聯繫。

本件圓璧外徑38.7-39.4公分，孔徑6.4-6.6公分。灰青帶褐色玉質，有黑砂點雜斑，玉質尚稱純勻。不甚圓的璧形，器面伏鼓不平整，厚薄不一，外緣多處崩傷，一面有一首較淺的折線切割痕，中孔甚小，單面鑽。應屬新石器時代晚期黃河中上游龍山-齊家系的玉璧，製作年代約西元前2500至1700年。此玉璧為台北故宮所藏最大的一件璧，可能也是已知資料中數一數二者。

這件國寶級的玉琮，高47.2公分，上端寬7.7-7.8公分，下端寬6.8公分，孔徑4.2-4.3公分。它是以深碧綠色泛深淺赭斑的閃玉（Nephrite）琢成。表面還留有最初切璞時的圓弧形凹陷痕。高方柱體，略呈上大下小。中孔由兩端對鑽，接合處有不整齊的台階面。全器分為十七節，每一節以四個近九十度的轉角為中軸，向左右兩側各舖展出最簡化的、代表神祖的「小眼面紋」;整個玉琮上就雕琢了六十八個神祖紋。「神祖」就是「神祇」和「祖先」的共像。古人相信氏族祖先的生命來自神祇;神祇、祖先與神靈動物三位一體，可相互轉形。

關於玉璧的拍賣，2019/4/3香港蘇富比春季拍賣會，《清乾隆紫檀雕夔紋嵌漢玉璧禦制詩插屏》，以港幣700萬元起拍，最後成交HKD 13,375,000。此拍品為插屏方形紫檀木作框，前方中開圓形，置玉壁，以雕乾卦和螭龍紋的圓鈕固定。框邊則雕螭龍及蠶紋。屏背的開光圓內暗刻描金漆，題上同樣刻在玉壁邊緣的禦制詩，屏及璧分別刻乾隆甲申仲春、春日禦題紀年款，即乾隆二十九年（1764年）春。乾隆帝愛惜古玩，要求予以妥善保管。常用高等木材制插屏，將古玉鑲嵌其中，陳設於各宮殿之內，成為宮庭內獨特典雅的風景。

清乾隆紫檀雕夔紋嵌漢玉璧禦制詩插屏(圖片來源 : https://www.sothebys.com/zh/auctions/ecatalogue/2019/scholarly-and-imperial-works-of-art-from-distinguished-collection-hk0869/lot.3506.html)

關於玉琮拍賣，2019/11/27香港佳士得秋季拍賣會，《良渚文化三層人神獸面紋玉琮》，從港幣500萬元起拍，最後成交HKD 31,325,000。此件良渚文化玉琮，玉料上乘，製作精細，淺浮雕與細刻紋工藝水準高超，布列組合罕見，實屬良渚文化玉器中難得之精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