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劇中的虐戀元素：從《步步驚心》到《周生如故》的療癒效果

吳奇隆與劉詩詩合演的《步步驚心》，引發了一波台灣觀眾關注陸劇的熱潮。這部2011年的作品可說是開啟了台灣觀眾對大陸虐戀劇的關注。希臘哲學家亞里斯多德在《詩學》中指出：「悲劇的作用是喚起觀眾的悲憫與恐懼，從中使這些情感得到淨化。」這種「淨化」(catharsis)，用現代心理學術語來說，就是「宣洩」或「療癒」。感情劇一直是女性追劇的主流，而吸引她們的兩大元素便是「甜寵」與「虐戀」。虐戀在文學創作中有著悠久的歷史。西方的《羅密歐與茱麗葉》、《咆哮山莊》，中國的《紅樓夢》，都是虐戀的經典作品。近代以來，瓊瑤和金庸也都是描寫虐戀的大師，尤其金庸的《神鵰俠侶》與《天龍八部》中有大量虐戀情節。由於虐戀故事具有療癒效果，許多陸劇競相以此為題材。相較於韓劇以甜寵見長，陸劇則常以虐戀取勝。大陸女星白鹿因演出多部虐戀劇而走紅。古裝劇比現代劇更容易營造虐戀氛圍，原因是古代有「吃人的禮教」和諸多規矩。加上奇幻世界中有人、鬼、神、妖、魔等多種角色，跨界相愛相殺，衍生出師徒戀、仇人戀、貧富戀、人神戀、人妖戀等多種戀愛組合。其中，師徒戀因貼近現代的師生戀，特別受到歡迎。2015年播出的仙俠劇《花千骨》是讓趙麗穎躍升為一線流量「大女主」的代表作，也是大陸首部網路播放總量突破200億的電視劇。這部作品描述命格詭異、堅強善良的孤女花千骨被長留上仙白子畫所救，並收為弟子。隨著劇情發展，徒兒愛上了師父，但這段戀情卻捲入仙魔兩界的宿怨和權力鬥爭，最終演變成師徒相愛相殺的悲劇。從現代角度看，這有點像霸道總裁與小職員相戀的「職場童話」。霍建華飾演的白子畫英俊瀟灑、情深義重，讓女性觀眾容易對花千骨產生代入感，從而在旁觀這場虐戀中獲得療癒。2021年播出、被譽為「虐戀劇天花板」的《周